鞋底触碰到银白色制服,留下半个脚印。
米迦:“好孩子……你不能边踩边……呃……”
话音戛然而止。
鞋尖慢条斯理的碾了碾,伴随着细细针尖将血液浸入颈部皮肤的感觉,米迦不自觉失声。
时岁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有,别用那样的称呼和我说话。”
不论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这类型的称呼时岁都不喜欢——就算血族的实际年龄早就超过了她,那也一样。
米迦刚想说话,疼痛感从后颈还有身体别处一道传来。
时岁好像知道打一棒子给颗甜枣的道理,脚下力道时轻时重,米迦的思绪完全被打散。
一点日光从窗帘下方蔓延进来。
或许是被那一丝丝日光灼烧,那双被银白色长靴包裹的腿向上踮起,连带着后腰也离开了座椅,悬起来一些。
房间内的呼吸沉重些许,但剩下的两个血族只是看着,没有一个移开目光,也没有一个主动上前。
——别去打扰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岁拍了拍米迦的脸侧。
这个图案完全diy,毕竟那些祖宗留下的那些纹路不太适合放在脖子上。
米迦颈部留下的痕迹很漂亮,虽然她觉得米迦黏黏糊糊的,但好看的脸就该配好看的纹路。
时岁往后退了一步,才发现米迦完全失神。
时岁的拍脸让他下意识的张嘴,小狗那样吐出舌尖。
时岁:“……没人让你伸舌头。”
于是这个总是高高在上,佩戴着优雅假面的血族迟钝地眨了眨眼睛,过了会儿才将舌尖收了回去。
他还不知道这个纹路代表着什么。
只是单纯的被狩猎者捕获,扎入的蜘蛛网中,被缠绕,被覆盖,被吞噬。
时岁看向房间一角。
卡缪像是被烫到那样收回视线,狼狈地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