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开学的那段时间状态和应激一样, 事后想起来觉得很对不起时岁。
舍友扭头,抱住枕头眼巴巴地看着她:“对不起啊, 我贪生怕死的,之前那样对你。当然不是一定要你原谅我的意思, 主要是说出来我自己稍微好受一点。”
时岁偏头,抬手戳了一下不倒翁:“啊?没事儿啊, 我反正不在意。”
舍友嘟嘟囔囔:“但我觉得要和你道歉嘛……当然下次你要是和西奥多安德打起来, 我也是没办法帮忙的嗷。”
“明白, 明白。”
时岁从来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问别人为什么不帮助自己。
而且看现在的状况,舍友离自己远一点最好——那些血族掐死她和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舍友还没有自保手段。
舍友沉默了半晌,又像是蛆一样在床上滚动起来。
大概是实在无聊,图穷匕见:“不过说真的,西奥多和安德这两个人里,你选了哪一个呀?”
真的很好奇!这两个水火不容的人该不会接受时岁同时选两人吧?那也吃太好了吧!
时岁扭过头盯着她。
舍友心虚地翻了个身。
时岁:“其实我谁也没选。”
都是他们自己凑上来的,反正一开始是为了吸血,以后她用对方来找弟弟,这也没什么不行。
舍友的声音又一次冒出来:“唉也是,你没看这几天有几个人被那几个国际生迷的找不着北,他们多半只是玩玩的,一下子撩好几个,你可千万不能那样哇!”
时岁望天花板。
是谁那样还说不定呢。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两个血族同时找她,就算她杀了一个,另一个肯定会迅速提高警惕心,时岁战斗经验还不足,估计会很危险。
她想到这里,“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