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疑问逐渐扩大,许愿没办法立时做出回应。四目相对,老耿淡定极了。
“化疗全掉光了,这是新长的,我得好好养着,你说,等再长一点,我要不要烫一下? ”
许愿眉头皱了起来,电视机里播着真人秀节目,一排名星等待大奖揭晓。“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许愿一时半刻也问不出别的问题。
“去年。刚做完手术就离婚了。”老耿轻松一笑,这笑容她一定演练过多次,对她父母至亲。“医生说不严重,但程序一样没少。”
“你离婚就因为你生病?”
“不全是吧,他看上别人了,我再一病……”
“……”许愿说不出话,皱着眉转过头不看她。当晚,许愿洗完澡,老耿紧随其后,把卫生间地面擦干净。许愿看着她蹲在地上,麻利地挥着抹布,几下弄好,心想她做这些这么熟练,可见前夫被伺候得多自在。
当晚,话题展开,老耿和许愿零零碎碎地说了许多。说结婚不久她就辞了工作,做了全职主妇。她前夫婚后实力大爆发,从拿1500底薪的小职员做到了副经理,几年前就月入3万至5万不等,很快还了首套房的贷款,又买了一处大房子。首套房就是老耿现在住的这套,首付是老耿父母帮忙凑的,离婚时二人协商,老耿只要这套房,大房子她放弃了,前夫继续还贷款。
老耿说:“老许,你能想像吗?他早上上班,我把苹果切好,用牙签扎着,喂进他嘴里,省得他手沾上苹果汁。”
老耿说:“老许,他气极败坏的样子你没看到,他说他凭什么不能过得更好,他凭什么要跟我耗下去。”
老耿说:“人都是自私的,这是人性,我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