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乔躲在被子里,羞羞地说:“你睡得着吗?”
陈一天双手双脚缠住这个木乃伊:“我也困了。”
于乔如蒙大赦,加之这么个安全的睡姿,她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于乔还小的时候,于香带她路过早市旁边的公交车站。那里长年有个摆地摊算卦的,那天于香想起忘买了东西,让于乔在公交车站等她,她买了东西回来等车时,见于乔已经跟算卦
得聊上了。
于乔早跟人家交了实底,出生年月日、家里几口人,手也伸给人家。
于香自然不信这个,上前想要打断,不料算卦的认真起来,说我免费给她看,你等你的车,车又没来,急个什么。
然后,算卦的指着于乔的手心说:“有大劫,不进法院也会进医院。”
于香气得要踢翻他的卦摊儿。
算卦的又接着说:“贵人在北。”
于乔听不懂,于香懒得领悟。
这件事情就此搁下。
此刻,于乔被层层被子裹住,又被人拢在怀里,大概永远想不起自己的宿命,早在十几年前就被人说破了。
陈一天极度疲倦,但是他失眠了。
他闭上眼睛,眼前的黑暗就活了一样,绕着他的脑袋转,转得他想吐。
只得睁开眼,怀里是沉睡的于乔,满头乱蓬蓬的健康黑发,露出一点光洁额头。
因为刚才的较——身体某处不大舒服,他举起手腕,迎着窗外的亮光看了眼时间,可能两点,可能三点,可能四点,去他妈的,要被折腾死了。
稀里糊涂,眼前出现一个人的脸。
那人个子很高,穿了白大褂,手上夹着一根烟,没有点燃。
那个人说:“偏方!爱信不信。”
陈一天只觉得绝望,又觉得这人八成是骗子,但又别无他法,他有亟待解决,只能求助于这个大个子医生。
再一晃神儿,围过几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