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打车,明灿叫到的车刚好停在前方路边,冲她亮起了双闪。
她撂下一句“我走了”,便快步朝车子走去,坐上后座。
就这么走了?
他的彩票号码还没有确认清楚呢。
池潇两手抄兜,望着车子驶远,忍了许久,终于可以弯下腰用力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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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住的地方离池潇的房子并不近,来来回回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她才带着淼淼按响了池潇家的门铃。
房门由内打开,男人戴着口罩,似是刚洗过澡,头发吹得有点乱,白净的额头整个露出来,只在发线处还零星散落着细小的红点。
明灿走进玄关,没来得及打量这个房子,便急匆匆地带淼淼进卫生间,用除螨仪和抑菌喷雾给全身做了个“spa”。
从卫生间出来,她慢吞吞走回客厅,对池潇说:“你可以摘口罩了。”
池潇扬了扬眉,单手将口罩摘下,脸上的风团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肤色透出一丝病态的苍白。
“好冷清的房子。”明灿张望四周,“什么也没有,幸好没让淼淼跟你住。”
池潇扯了下唇角,从沙发上站起来,瞟了眼餐厅方向:“餐已经送到一会儿了,再不吃该凉了。”
好几个保温食盒堆在餐桌上,池潇将饭菜一样样拿出来,再摆碗筷、布置桌面,没让明灿动手。
极阔绰的一桌菜,明灿吃了几口,对菜色和味道都挺满意,忍不住问淼淼:“和爸爸做的年夜饭比起来怎么样?”
淼淼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有点腹黑地说:“妈妈,来的路上你不是和我说要对爸爸好一点吗?怎么又开始欺负他了。”
明灿抓筷子的手一僵:“我这哪叫欺负他?我是为了激励他增进厨艺好吗。”
池潇非常识相地点头说:“收到。”
仿佛对黑心资本家的压榨,乐在其中。
明灿感觉自己离“要对他好点”又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