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渐渐感受到了他的侵略性。
好像,也是出自于她的放任。
她确实是,不讨厌他这样做。
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一个成年异性的靠近、逐渐融入她的个人生活,是可以接受的。她身上那层坚硬的盔甲,好像很自然地,会在他面前软化。
总之,明灿不排斥他待在她家里,也不排斥他盯着她看,但是,他现在这副一边瞅着她一边抿着唇笑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
“要说什么?”池潇漫不经心地问,“在这儿说吗?”
明灿忍不住又瞄了眼自己的衣服。
居家服果然还是太不正经了。
头发也都散了下来,很随意地披在肩上,也不知道乱不乱。
她这会儿再跑回卧室换一套正经点的衣服出来,好像显得特别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似的。
算了,就这样吧。
明灿考虑了一会儿池潇的问题,抬起眼睛,平静地直视他:“去琴房说吧。”
她确实有点话想和他说,试一试能不能哄他把琴送出来,所以在琴房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那儿还放着她不常拉的两把琴,算是一种暗示。
琴房在起居区的最末端,有一扇朝东的窗户,将近三十平的空间,挺宽敞,半边用作琴房,半边用作健身室。
明灿走进去,一眼就看见原先孤零零的跑步机旁边多了好几样陌生的健身器械。
她抬头望着一个高高的,几乎顶到天花板的器械,好奇问:“这是什么?”
“高位下拉器。”池潇淡声说,“练肩和背的。”
明灿受教地点了点头,下意识瞥了眼池潇的肩背。
即便套着宽松的卫衣,还是能窥见到宽阔劲瘦的体格和轮廓。
之前在雪场的别墅里只看到腹肌,背面还没有……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