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之乐想到靳哲阳说他现在是一个怪脾气老头。
凡娇语气不满:“我哥不放心他,要把他接到他那里住,也行不通,倔着要自己过,可他这种情况,怎么能顾好自己,我哥三天两头往他家里跑,竟是多添一道麻烦。”
祁之乐没接话,她隐约感知到,苟叔身上的定位器应该跟靳哲阳的手机连接着,苟叔走不见了,也应该是他发现的,他人在外地,鞭长莫及,只好拜托毛野出力寻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赶回来。
祁之乐捏着手机,想给他发消息安慰一下,但苟叔情况尚不明确,安慰没有任何意义,遂作罢。
一路,凡娇不停碎碎念,似乎在用说话发泄心中的焦虑。
等与毛野汇合,毛野正跟苟叔凌晨吃早餐的早餐店主打听他朝哪儿走了。
因为老人身体情况特殊,老板特意留心看了一眼,所以非常确定他朝南走,红绿灯路口左转过了马路。
毛野千恩万谢,塞给老板一盒软中华烟。
转身瞧到祁之乐,故作轻松的说:“呦呵,怎么把你给惊动了。”
祁之乐眼睛发胀,天气萧瑟,他外套都没穿,却一脑门的汗,明显急的,可还要强装着镇定,安慰身边的人。
长大了,压力再大,内心再苦,表面开始变得不动声色。
像极了靳哲阳。
她把视线错开了。
毛野看自己媳妇儿忧心忡忡的,捏了捏凡娇的脸。
“问题不大,一病恹恹的老头,谁会捡了去,傻么。”
“正经点。”凡娇挥开他,“报警了吗?”
毛野说:“哥局里有认识的朋友,他联系他帮忙,人马上过来。”
凡娇:“哥呢?”
毛野看祁之乐一眼:“改签了机票,2点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