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笑了笑,发现他接下来又没有动作了,眼珠子偏向眼角,视线透过厚重的眼镜镜片瞄了他一眼,他正不声不响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轻舟观察着桌上每颗球的分布,伸手又指了一颗红球,“那颗。”
陆衍谌看过去,目标球的位置稍显惊险,红球和主球之间的直线附近有一彩一红两颗求分布,目标球附近也有一颗彩球,仅一线之隔,这一杆下去,一不小心主球就会和目标球附近的任意一颗球产生薄击。
他目光微微一沉,握着球杆俯身,非常干脆地一击,轻舟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看着主球毫不犹豫飞向红球,一击即中,红球落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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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台球在她的指挥之下收了场。
轻舟心情大好,笑笑走地向他,他把球杆往台球桌轻轻一扔,略过她身边,弯腰取了沙发上的运动外套,走了……
嗯?还在生气?
轻舟扶了一下眼镜,又把手搭在台球桌的岸上,手指搓了搓,走神了。
身后有人问:“走不走?”
她倏地扭头,他居然还没离开,一只手拽着运动外套,一只手斜插在运动裤的兜里,目光和她一对上又迅速地绕开了,别别扭扭的模样。
猫——
还是没有带走。
刚刚经过前柜的时候,那猫就在庄子沐怀里抱着,他五根手指头梳理着猫身上的毛,目送陆衍谌和轻舟一前一后离开了。
庄子沐揉了揉猫的脑袋,叹道:“没良心的主儿。”
邱声听见了问:“哥,你说谁呢?”
他回:“谁都是。”
陆衍谌闷声不吭,目光直视前方,只把旁边的人干晾着。
轻舟思前想后,趁着现在把话问清楚,“你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