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傒文看她神情没有一丝愠色,脸颊红噗噗的带着两分她自己也未必察觉得到的笑意,他直言道:“我看你挺喜欢。”
江墨:“……”
此君果真不甚温情啊。
“对了,”江墨忽然说:“我要去一趟太保府找月公子。”
“做什么?”他问。
“我想把事情问清楚,冤枉人可不行。”这话她说的理所应当。
蔺傒文安静片刻,道:“他既负责审查此案,那么该如何行事也自有他的主张,再来他是当朝太保之子,前些日子你才把人拒之门外,眼下你是凭何等身份去过问他?又何以见得他会对你悉数坦白?”
江墨一时噎住。
是啊,先前她也一再强调过,她和他始终门不当户不对,连交朋友也算她高攀,如今怎么也忘了自己的身份,竟还要去过问?
“可也不能让他们平白受冤,我去找道长总还合适吧。”江墨觉得老道长虽然生性固执,却也并非那不可理喻之人。
“那老道以手刃妖邪为己任,便是他知道那两个不是凶手又如何?”蔺傒文淡淡看着她反问。
“一笔归一笔,事情总该说清楚的。”
“那老道未必糊涂到黑白不分的地步。”
江墨猛一愣,“什么意思?”
蔺傒文默不作语,转身走了。
如果老道长并非糊涂至此,却又一定不肯放过阿珩和阿萤,那么……江墨忙跟上去追问:“你的意思是指他们两个和这件事确实有关联?还是指道长这么做其实另有打算?”
他说:“前段时间,长萤草让嬴勾给夺走了,而如今他却成了月生海的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