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珩玉乃是仙家之物,本就极具灵气,一旦和那精气融为一体,竟修成了个男体,珩玉得了人形,终日与花鸟为伴,游荡于青城山。
一日,那珩玉外出时迷了路,不知不觉飘至云崖,遇见了生长于云崖之上的一株长萤草,那长萤草生来不同凡俗,珩玉见了心生喜爱,遂便以自身精气滋养,如此日复一日,那长萤草终于脱去草木之胎,也修了个男体。
江墨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蔺傒文见她不说,自己接道:“自古以来,书上或戏里都是些不离其宗的套子,那长萤草为报君恩,十之八九是打算对那珩玉以身相许了。”
江墨忍不住微微笑道:“正是这话。”
蔺傒文的嘴角一抹淡淡的笑纹,将书扔在桌上。
江墨歇息了一日,病已见大好,蔺傒文倒是怕她复烧似的,对她寸步不离,时不时探一探她的额头,见她情况稳定才放心下来。
午时来了两个问诊的,江墨倒是有精力应付,只是那问诊的见她屋子里竟坐着一名气韵高雅的男子,不由得八卦起来。
江墨是大夫,屋子里出现一两个陌生面孔是常有的事,兴许是哪里来的病患。
只是这男子生得实在招人目光,一位婆子陪媳妇来看病,见了蔺傒文之后,也顾不上媳妇的病情如何,忙问:“江墨,这位先生不曾见过。”
江墨看了他一眼,见他坦坦荡荡,自己也没理由心虚,说:“他也是来问诊的,病情有些棘手,暂时就住在我屋子里。”
婆子听了点点头,“可是啊,你一个姑娘家,放个男人在屋里到底不合适,赶紧让他家里人接回去才是,不在乎你累些多跑几趟。”
晚上,江墨对他说:“明天你别出来,让人见了笑话我。”
他只看着她不说话。
江墨又小声说:“那阿婆说的对,我是姑娘家,又尚未出阁,屋子里放着个无甚干系的男人,不成体统……”
蔺傒文闻言,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