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浩然之气,不胜其大。
……
月生海头一次觉得书上所说实在可恨!
他狠狠一甩袖,一口气憋在胸口不吐不快,他问:“你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江墨似乎并不惧怕他,她连一只妖都不怕,说:“江墨是个粗俗之人,过惯了粗野生活,这侯门公府,江墨住上半日也怕是寝食难安。”
“这话是怎么说的!”月生海急急道:“你只说出实话来,不必同我这般客气。”
既然如此,江墨只得实话实说:“这屋子我和我娘亲住了十几载,我不愿意离开,”又下了逐客令:“时候不早了,月公子请回吧。”
还有一个原因,她身患顽疾的事外人一概不知,她有意隐瞒是不想多生事端,又或是惹出一些闲言闲语来让自己不快。
月生海见她实在固执,再三劝之无果,时候也确实不早了,他不能久待,最后只得匆匆出门。
小厮端着刚烧好的水又沏好的茶过来,一时不察他满脸愠色,问:“少爷,喝了这茶再走不迟啊。”
月生海道:“蠢货!这茶拿进去让沈大夫喝!”
说完猛一扭头,连脚底板都带着怒气,走时只差在身后留下一堆怒火。
月生海的人马走了之后,这屋子终于清净下来,江墨看着案桌上,正冒着热气的壶嘴,四周的沉寂让她愣了片刻,她过去掀开壶盖,等茶冷下来再喝。
夜里,江墨坐在床边,听着屋外呼啸的风雪,一边梳理长长的发丝,一边失神发呆。
她若未病发,那妖就不来。
他不来,这屋子怪冷清的,他来的时候这屋子也不热闹,但是他可以陪自己说话解闷。
或许正因为他与自己非同道,所以她才没了顾忌,和他什么都能说起。
江墨无语发笑,正准备躺下时,霎时间感觉到了一股非同寻常且熟悉的清冽之气,她急忙坐起来四处张望,问:“是你么?”
等了片刻,终于等来了屋外敲响门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