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脸上微微一红,窘迫问道:“这书上说的不对么?”
他淡道:“这书上说的,也对。”
“那你……”
“但我不是。”
江墨一怔,问:“你我未曾谋面,亦非亲非故,你救我做什么?”
他似乎又坐回了床边,说:“那晚我回答过你。”
“可我不信。”江墨说完才惊觉自己笃定的口吻过于失态了,急忙改口道:“娘还在时,这世上唯我与娘亲相依为命,你说你是受人所托,难不成授托之人是我娘?”
那妖安静片刻,回道:“不是。”
江墨猜想也不是,她说:“除去我娘,还会有谁会待我如此?”
他却只回了句:“不可说。”
江墨坐起来还想对他说些什么,不期然身子倏地发软,心口似要炸开,她整个人即将往床外边摔下去时,被一双手接住了,同时一阵风将油灯吹灭,屋子里让暗黑笼罩。
那妖将她扶回床上躺下,手伸过去压在了她的心口上,一阵清凉的气流缓缓注入她的心肺,直通各处脉络,让她的意识清醒不少。
江墨把脑袋往里侧别开,初次以清醒的状态面对此情此景,让她极难为情。
过了半晌,她想通了似的又把脸扭了回来,看向床边那道些许模糊的影子,可惜屋子里太黑,她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慢慢的,或许是又犯迷糊了,她喃喃问道:“为什么你不让我见见你?”
“你我非同道,见来作甚?”一把清冷嗓子,把这话道出了几分冷情意味。
“你我既非同道,你却救我一命。”这话倒像随口说出的,无心的反驳,她不是真想见一见他的模样,只是想和他说说话。
屋子里安静下来,他以为她终于睡过去时,她忽然又开口了,“冒昧一问,你是什么妖?”
他却是有问必答:“猫妖。”
这话听来像是他信口胡诌出来的,江墨心道,这妖的话不可尽信。
“下次你什么时候再来?”
“你病发之时。”
“我若一直不病发,你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