笏九来不及回答就先打了个喷嚏,biu~一下变回狐狸原形,扭着身子甩了甩附在狐狸毛上的水珠,说:“我浑身湿透了……”
“只能用吹风筒……”江墨说:“可惜这个房间好像没有。”
“哈嘁~”笏九一个喷嚏打得六条狐狸尾巴往四面八方炸开,跟着利索地跳上了床,整个身子钻进棉被里,缩成一团。
江墨问:“所以你怎么会过来的?”
笏九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出来,“明天再说。”
江墨走到床边,看着被子里鼓起来的那一团东西,说:“你这样会感冒吧?”虽然她也不知道觉得作为一只六尾狐妖,感冒了的话就很滑稽了……
最后江墨把笏九抱起来用被子擦了擦才让他睡觉。
折腾了大半夜,江墨也懒得讲究,关了灯钻进被子里也睡了。
斟美酒不由我离情百倍,恨不得与张郎举案齐眉。
张郎啊!
学梁鸿与孟光夫高妻贵,又何必到长安去候春闱。
做一对并头莲朝夕相对,不强似状元及第衣锦荣归?
月郎,月郎啊……
江墨睡得并不安稳,隐隐约约听到有女子唱戏的声音,腔调哀怨凄苦回荡在走廊里,像求而不得才茫然,像寻不到归处而徘徊。
月郎,你我做一对并头莲朝夕相对……
月郎……
月郎……
那声音就在耳边踌躇不去,江墨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冷不丁对上床边的一双空洞幽魅的眼睛,狠狠吓了一跳,瞬间头皮要炸开,她张嘴叫了一声。
笏九迷迷糊糊从被子底下钻出脑袋来,忽然一眼也看见了床边站着个古怪的人影,一个没心理准备外加神志不清,也吓得下意识跟着一起“哇哇”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