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过去之前,白存儒听见曲矜满足地说,这个一定行。
《未名》,不曾被定下的名字,是他送与丛澜的一份真正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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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还记得收到这份曲谱时,带来的惊艳。
这些年来的合作,冰演或者编曲,在彩排过后,或是有时间,曲矜会单独弹曲给她听。
有巴赫的,有莫扎特的,有舒赫特的,也有她未曾听到过的。
曲矜说,是他原创的曲子。
丛澜说:“为我写的吗?”
她可以听到里面的音符传来的话,每一个钢琴键的敲击,都是一句爱的诉说。
音乐家太不会隐藏自己的爱了。
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随着演奏流转而出的爱意是藏都藏不住的澎湃,是小溪轻快流动,是海浪层层翻涌,是悬崖边的松柏俯瞰苍翠森林,是鼻尖嗅的那一抹花香。
曲矜认真点头。
丛澜笑着,点了点头。
她没有说谢谢,她就这样随意的、轻松的,看着曲矜的眼睛,点了点头。
如果第一次合作是来自白存儒的介绍,第二次是曲矜借白存儒的自动请缨,那么后来的每一次,冰演也罢,录制曲目也好,两人熟练得像是老朋友。
丛澜发去信息,说自己要编曲啦,问曲矜有没有时间。
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发我曲子。
曲矜想问,我的原创曲有幸作为你的赛用曲目,陪着你一起征伐冰场吗?
但每回演奏结束,丛澜都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