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高光应该永远以奖牌铭记众人心间。”丛澜说道。
鄢珈跃也是运动员,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求婚不一样。
求婚了以后,褚晓彤被人记住的,将会是“冬奥上被求婚的那个女的”。
这不应该。
丛澜不介意自己的金牌被队友求婚的热度盖过,她只是突然觉得,对褚晓彤来讲,求婚是一件水到渠成的好事,但也只是一件不最重要的事。
二十四岁,冰上都要二十年了,她要的落幕不该是一句求婚的话。
当时曾说“花滑和鄢珈跃有什么好比的,我当然选花滑”,这话固然是说着玩的,却也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没有人能比得上花滑。
谁都不行。
鄢珈跃也不该夺去属于褚晓彤的人生高光。
哪怕这是一件会让褚晓彤开心的事。
哪怕,以后没有人会记得银牌的褚晓彤是谁。
“但她不能是被求婚的褚晓彤。”鄢珈跃呢喃。
人们喜欢热闹,也乐于记住不一样的趣事儿。
破纪录的人,拿金牌的人,被求婚的人。
唯独没有人问,被求婚的人会不会遗憾。
鄢珈跃庆幸:“我记住了!”
他想在自己拿到单项金牌的时候向褚晓彤求婚,他觉得浪漫也“水到渠成”。
鄢珈跃不介意自己的高光被求婚二字带走,因为大家关注的不会仅仅是求婚,还有他的单项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