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医抬起了脑袋,丁教练往这边看来。
丛澜点点头:“于教练很大方的!”
高度反正是架在这里了。
于谨:“……对,我很大方。”
笑归笑,闹归闹,惨淡现实最后要去面对。
“你如果明天依然上四周的话……我建议是,”队医无奈,“止痛药。”
上午op止痛药,下午看情况要不要上封闭。
“难度太高,不用的话很勉强。”他说。
于谨:“这么严重?不是说都快好了吗?丛澜这半个多月也一直没上冰在养着的,这几天很注意训练量,我没让她加量。”
队医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没忍住:“你稍微对花滑有点数好吗?!她在场上确实拢共跳十个三四周,但你看赛前她得跳多少?”
长短曲加起来十个跳跃,其中有四个是连跳。
女单选手们终其整个运动生涯,为的就是场上的这十个跳跃。
可场下的付出是十个跳跃的千倍万倍。
于谨:“……”
队医:“前期的努力白费了,回去她还得继续养。”
或者说,一开始他们所做的努力就是,让丛澜能以相对较好的状态来参加比赛,队医其实本来以为丛澜坐不住的,没想到在家里的时候居然真的会忍住不上冰。
“要不她今天破纪录这事儿,够呛。”他道。
不顾伤病执意提前上冰,很容易导致二次受伤,极可能会加重伤情。
丛澜仰天,不掺和队医与教练的小小吵架。
“行吧……”于谨也没办法,“明天具体看情况吧,用药你看着来,我俩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