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太太……”
岑妩想对老妇用这个称谓,一时觉得有些失礼,改口道,“奶奶喜欢就好。其实我也只是随便画画,我在大学里学的是艺术设计,什么类型的画我都会一点,画得不好,献丑了。”
“你那个姐姐能有你这么谦虚,就好了。”吴馨利叹气。
“奶奶今日约我来不止是想要赏花跟品茶吧?”岑妩直接表态,“其实我跟陆三公子已经见过面了,我跟他话不投机半句多。联姻一事,可能只能安排姐姐去了。”
吴馨利纳罕道:“二小姐眼光高到连陆越礼都瞧不上?”
岑妩拾起茶碗,品了一口君山银针,这才回答:“我一个无父无母的人,怎敢瞧不上陆三公子,是我配不上陆三公子。”
得知岑妩从白荔道忽然搬走,吴馨利这几日做了功课,安排了人专门去跟踪岑妩,查到了岑妩从白荔道搬走,住进的地方是俚岛。
俚岛之前住的人是港岛的风云人物周定海。
现在,俚岛住的人是周定海的五孙子,周家的继承人,周闻。
“二小姐心里可是有人了?之前来港时手上戴的那只玫瑰金点钻手镯就是那个人买给二小姐的?”吴馨利问。
“奶奶,这跟我们今天的见面没有关系,听说你病了,我坐车来看看你,但是见你身体很好,我喝完这杯茶,就可以下山去了。”岑妩阻止吴馨利探寻她跟周闻的事。
岑家如今形势这般棘手,要是被吴馨利知道岑妩跟周闻是夫妻,岂不是要把周闻拉进岑家这些事里来。
凉风吹过荷塘,洁白的荷花花瓣上的露珠簌簌滴落。
风雨沙沙声里,“这茶口感如何?”静了静,吴馨利问穿白裙,披乌发的清艳女生,越看越赏心悦目,如淤泥之中终于盛开的清荷,遗世独立的清雅秾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