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想逗逗她,拉住她手,将她往他怀里带,触唇下来,嗓音哑得发沉的说:“想亲你,给亲吗?”
他的唇里全是适才吃的那碗糖粥的甜香,糯糯的,带着桂花的香气。
岑妩被男人炙热的鼻息熏得头脑发胀,一时竟没有出言拒绝他。
“……”
春雨淅沥。空气潮湿。万籁俱寂。
小小的宇宙里忽然变得只有她跟他。
他的唇在漆黑里,朝岑妩剧烈起伏的细脖颈贴近。
太近了,近到岑妩感到浑身的皮肤毛孔都被他的滚烫呼吸吹得张开了,像她画给他的那株小梨树,春天来了,沉默许久的它就为他开了。
男人真的要完全触近那一瞬,“岑妩——”冯燕珍的叫声来,“干嘛呢?跟谁站那儿说话。”
“来了,没跟谁说话。”岑妩怕小姨看到她跟周闻在一起,撒欢的跑走了。
后来,很久过去后,每次到了春天的雨夜,天上一片漆黑的迷濛,地上一片漆黑的湿润。
走夜路的岑妩总想起那一次男人站在阴暗的角落,仰月唇轻轻勾起,神情懒颓,眼神流里流气的睨她,问她是不是吃醋了,似真似假的说以后就算要是想跟女人玩那种的,也跟他的公主玩。
难以置信,那竟然会是岑妩记忆里的光。
那时候,周闻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他那副美艳酷帅的皮相跟骨相,还有他别具一格的头脑跟胆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