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繞回瞭他最開始問她的那個問題,回道:“我爸很愛我媽,一直到現在依舊很愛,哪怕我媽不愛他。”
她說:“所以善變的是人,不是感情。”
秦靜笙擡眼,嘗試在黑暗中尋找他的雙眼,說:“你也可以長久地愛一個人,不必活成你爸爸的樣子。”
他一直頻繁更換女朋友,和他爸爸有關嗎?
黑暗中,江臨因為她的話而顫瞭顫,他看著她,床頭燈自她後方亮起,給她周身度上淺黃的光暈。
在他眼裡,她在發光。
他說:“其實我不懂怎麼和異性相處,小時候我試圖去擁抱我媽,但總會被她厭惡的推開,她討厭我,討厭我長得像她不像我爸,甚至在她人生最後的時刻,她用最後的力氣推開瞭我,她留給我最後的話隻有三個字。”
他少有的哽咽停頓瞭下,聲音越發地輕:“她說,別碰我。”
秦靜笙的心像被紮瞭下,細細密密的疼。
她好像看見瞭曾經的自己。
被鄧女士厭惡推開的自己。
鄧女士甚至,不讓自己叫她媽媽。
江臨:“後來我好像很難接受別人觸碰我,身體……本能的抵觸。”
他說著站起身來,緩慢走向秦靜笙,走向這屋內唯一的光。
他走到床邊,俯身主動抱瞭她一下:“bb,我知道你很急,再給我一點時間。”
秦靜笙怔怔地看著江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