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的靜謐過後, 有人找瞭新的角度, 面不改色的誇贊道:“三少, 你對哥幾個太好瞭,知道我們平日被你的球技碾壓喪失瞭對打球的信心,故意給我們機會點,找信心!”
“三少真好,看我們第一次來深城打球,顧全我們的臉面。”
“三少用心良苦,大傢可要抓住機會!”
江臨無語地瞥瞭他們一眼, 將木桿遞給球童,壓低瞭遮陽帽的帽簷, 不再搭理他們。
他身邊的這群人,是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都能變著角度,把他誇得天花亂墜。
於是他的身邊永遠有人捧場,永遠熱鬧喧囂。
他覺得深城的夏日上午比港城要濕熱得多,讓他的心情變得煩悶,難得滋生瞭幾分感性的感觸。
……他們從來沒在他面前展露過真實的情緒想法吧。
江臨想起瞭秦靜笙。
或許她跟他們一樣,在他面前都戴著一張順從他的面具,隱匿瞭真實的自我。
……她不是符合他喜好要求的完美女友。
……她之前都是裝的。
……可她為什麼不裝瞭?
江臨掃瞭眼揮動球桿的狐朋狗友們,在腦海裡複盤。
他和秦靜笙單獨約會的次數不多,但每回都挺愉悅的,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對他的愛意。
尤其是在他說話的時候,她專註的目光總會落在他的身上。
她會克制不住思念在夜晚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