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手機那頭就掛掉瞭電話。
這也在秦靜笙的意料之中。
又過瞭幾分鐘,手機再度響起,她看瞭眼屏幕的來電顯示,並沒有很意外。這些年來,她爸爸仿佛在她媽媽身上裝瞭監控器似的,明明夫妻倆常年異地,她媽也鮮少給她打電話,但每一次她媽來電後不久,緊接著而來的必定是她爸的電話。
她接通瞭。
秦靜笙對父親感情複雜,從小時候開始,父親就對她分外嚴格。但嚴格歸嚴格,她人生中的重大時刻,包括每一場傢長會,父親都沒有錯漏過。直到她認識瞭晏初,父親激烈反對後,父女倆之間才逐漸産生瞭隔閡。
她在國外上大學那幾年,也很少和傢裡聯系。
父親也倒是沒有以前那麼嚴格瞭,知道她交瞭新男友,還會讓她帶回來吃飯。反正隻要她談的對象不是晏初,父親就絕對不會反對。
果不其然,電話一接通,她父親就誇贊瞭江臨一番。
“……港城江傢裡我最看好的就是江臨,你眼光很好,作為結婚對象的話,我不會反對,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多談幾次戀愛再談婚論嫁。多談幾次,你就知道愛情隻是調劑品,沒什麼比你的事業更重要,男人女人都一樣。”
秦靜笙:“哦。”
如果面對她母親時不是個戀愛腦,這番話可能還有點說服力。可偏偏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父親,一遇到母親,智者入愛河,成為一名徹頭徹尾的愚者。
“你媽媽打電話問你瞭嗎?”
……愚者吐出來的,全是負數的智商。
秦靜笙面無表情地說:“鄧女士想要克利翁名媛舞會的邀請函,我拒絕瞭。”
電話那頭沉默瞭一會。
秦靜笙不用想都知道,她父親把她的電話撂在一旁,就吩咐手底的人給鄧曼女士找邀請函去瞭。她父親小時候在她身邊安插眼線,看她有沒有跟晏初談戀愛。估計也鄧曼女士身邊也是如法炮制,不然不可能她媽夜潛關個燈,他都能第一時間知道,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下個月要開股東大會,不要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