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雪看著他身上還穿著帶補子的官服,文官的補子都是飛禽,展翅在雲中騰飛,這補子是皇城宮女的手藝,他的補子隻怕是這裡最好的手藝。
“剛從村裡回來。”傅嘉澤笑著說道:“你看我靴子上還有泥。”
他是騎馬去下面的村,才下瞭雨,皂靴的邊上都是黃泥。
林映雪順著去看,看到瞭車廂的皮子上也被踩著瞭大大的腳印。
傅嘉澤也註意到瞭皮子上的黃泥印,他先是皺眉,繼而又舒展開,“若是知道用皮子鋪地,我便不上來瞭,舅舅讓人佈置的車廂?”
“是。”林映雪說道,“你離開京都的時候,舅舅不好給你佈置,便全部用在我這裡。”
傅嘉澤笑著說道:“那你就聽舅舅的。”
當年還在京都的時候,他被動接受舅舅的好意,他離開瞭京都,顯然舅舅就把好意傾斜到林映雪身上。
許久未曾見面,兩人之間淡淡的疏離很快隨著對話而褪去瞭。
府邸的角門門檻被拆下,馬車進入瞭以後,傅嘉澤跳下馬車,手伸向瞭林映雪,等到她扶上瞭自己的手,便帶她去看整個院子。
很簡單兩進院子,傅嘉澤買下來以後,也沒怎麼改構造,用不上的屋子用鐵鏈一鎖就不去管他。
而林映雪已經開始盤算著,會客廳有點小,旁邊的耳房也不怎麼方便,要改一改,還有書房。
原本這個書房的設置不太好,林映雪想要改成更大的書房,可以把琴臺放在靠近窗戶的地方。
林映雪盤算著要修院子,和傅嘉澤說著自己的想法,這個略顯得撿漏的宅院在林映雪的描繪下生動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