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來看, 溫氏隻怕是命不久矣,她又重夢舊事, 這般記著舊情,身體怎會好?隻怕是很快就要去瞭。”
林映雪眼眶都有些發紅,而傅嘉澤能做的是握住妻子的手, 若是站瞭出來,隻會更把溫蕙推到風尖浪口。
林映雪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側過頭,在燈火的輝光下,她的眼裡盈瞭閃閃淚意。
傅嘉澤的心像是被針紮瞭一下, 握住瞭她的手,慌張地安慰:“沒事的, 別忘瞭,我已經外放瞭,要不就早些離開京城去赴任。這事瞞著她,等到時間長瞭就會忘瞭。”
“這樣的詞,你覺得可能會忘嗎?”林映雪用手背擦瞭擦眼,她已經盡力克制,隻是聲音裡還是帶著哭腔。
“這般剛寫出來,就被金陵畫舫做為壓軸的曲目。這詞就像是純釀的酒,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醞出味道來。”
傅嘉澤沒說話。
在知道這詞的作者是林懌之前,傅嘉澤覺得這詞之中的情意讓人動容,感覺的是念起來唇齒生香的好詞。
冷笑聲響起,忽然有人站瞭起來,那人直接說道:“溫娘子的日子過得好端端的,又怎會念著這段舊情,這種臭男人,還真當人惦記不成?這詞我承認林懌寫的不錯,就是目的不純,純粹是他用來惡心人的。好端端的詞,現在惡臭不已。”
溫蕙先前在林府長達十幾年都不曾結識外人,而放妾之後,也是深居淺出,是誰在替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