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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瞭,陳攀算什麼?

陳攀的動作太急瞭,他傅斌是花瞭十幾年才有今天的位置,這陳攀這麼快就有瞭機會,但是能不能站穩還不好說。

以前傅斌多少提防這位陳攀,現在見著他如此急切,反而覺得不足為慮。

陳攀此時得寵像是水中月,鏡中花,長久不瞭。

而屋內養心殿裡,賀蘭汀照例是宿瞭一夜,一直等到帝王去早朝,她才擺駕回玉棠宮。

陳攀等到無人的時候,就說道,“宸妃娘娘,昨個兒試卷的頭名可是傅斌的外甥,在殿試之前娘娘要不要和萬歲爺說說看那學子的不好……”

“閉嘴!”

賀蘭汀反手一個耳光,打在陳攀臉上,呵斥說道:“陳攀,你好大的膽子,教本宮做事?”

陳攀立即跪下,不住給宸妃磕頭,“娘娘,奴才不敢,奴才純粹是因為那豐城學子是傅斌的外甥。奴才隻是替娘娘考慮,若是這人再起來瞭,豈不是又壓不住傅斌那奴才的氣焰。”

賀蘭汀當時的感傷不是假的,嚴璣之死是她心中最大的遺憾,倘若是再可以選擇,她寧願更早一些進宮,免得讓自己的孩子和那個居心詭譎的老太太相處。

賀蘭汀入宮到現在都沒有懷孕,甚至還想過,是不是那個永寧侯府的老太太做瞭什麼手腳。要不是老夫人已經是火災裡葬身,她非得讓人鞭屍不可。

賀蘭汀此時不去多想永寧侯老夫人,而是繼續想著傅嘉澤,對方是傅斌的外甥,她確實想過要不要在殿試之前吹吹風,讓對方的殿試排到最後。

但是陳攀一旦點破,賀蘭汀反而放棄瞭這個想法,她見到瞭陳攀的急功近利就想到瞭自己,如果插手太多的政事,帝王或許不會有什麼想法,但是朝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