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瞭?”
武貞錦窩在韓聿懷中,十分羞赧,試圖自韓聿懷中起身,韓聿不依,放下公文,轉用雙手將武貞錦攬緊,將頭窩在她頸間撒嬌:“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武貞錦見他眼下烏青,料他定是許久未眠:“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
“遼州一連下瞭三日雹子,砸壞瞭剛抽芽的麥苗,百姓損失嚴重,他們無錢銀買新種子,偏偏父皇在這個節骨眼上下旨增加賦稅,百姓活不下去,聚衆鬧瞭起來。”
“沒有新種可用,已是生計艱難,此時還加重賦稅,豈不要斷百姓生路?”武貞錦這才明白,他近日為何事奔波,“你可有法子?”
“我暗中籌措瞭些錢銀,在浙地采買瞭些新種,調往遼州,這幾日約莫著快到瞭。”韓聿窩在武貞錦頸間閉目養神,手指不停摩挲著武貞錦的手背,“父皇命我去遼州鎮壓,約莫著後日我就得動身瞭。”
武貞錦頓時皺起眉頭:“那護送秀女進京都的事呢?”
韓聿摩挲著武貞錦的手指一頓:“褚大人會替我去。”
一聽進京之事無望,武貞錦頓覺胸悶氣短,可偏偏韓聿是為瞭民生大計,亦是耽擱不得,縱使她再不甘願,也隻得默默忍耐:“皇貴妃的病要緊,不如讓我先隨褚大人一同進京,由我貼身照顧娘娘,替你盡孝,如何?”
韓聿緩緩睜開雙眼,審視著武貞錦的神情,拒絕道:“讓你獨自入宮?萬萬不可。”
“為什麼?你不是很擔心皇貴妃娘娘的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