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武貞錦淚流滿面,韓聿隱約被勾起深處的零星回憶,下意識喚她閨名,一些話脫口而出,全然沒有半分思考:“毓兒,我怎會提防你呢?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我永遠會站在你身後,你休想舍棄我。”
武貞錦原本正在裝模作樣的哭泣,可是聽瞭這幾句話,大驚失色:“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韓聿卻忽然神智清醒過來,眼見武貞錦焦急的扶著他的雙臂,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臉,他卻沒瞭之前的記憶,全然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武貞錦見韓聿當真茫然,對挑動她心弦的話沒有半分印象,隻得另辟蹊徑:“我能不能摘下你的面具,我好想看一看你的臉。”
武貞錦雙手逐漸靠近韓聿的面具,韓聿卻下意識側過頭去,驚懼萬分:“不可,我永遠也不能摘下面具。”
武貞錦太想驗證她心中的猜想,竟然不顧聲名,雙手捧起韓聿的臉,強迫他回頭,眼神癲狂的直視韓聿的雙眼:“二殿下好似我的一位故人,我心中有萬千猜測,求殿下成全。”
縱使韓聿深陷在武貞錦的眼神之中,漸漸失瞭神智,卻還是在她解開他腦後的系繩,即將取下他的面具前,伸手扶住瞭即將被武貞錦摘掉的面具,他驚慌失措的飛快起身,一邊系上系帶,一邊倉皇逃離。
武貞錦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暗自傷神,赤玖見小姐眉頭緊鎖,趕忙上前勸慰:“小姐起風瞭,咱們也回屋避避吧。”
武貞錦長出一口氣,伸手讓赤玖攙扶她起身:“藥方的事可有進展?”
赤玖心知小姐此刻煩躁,卻還是不得不如實稟報:“還沒消息,不過奴婢已經派人去催瞭。”
“盡快,他求藥之事已瞭,想必不會在寒山寺久住。若他回到府邸,再想見他,就難上加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