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父,這燈籠是”
“稟二皇子殿下,繁燈大師圓寂瞭。”
韓聿頓時如晴天霹靂,母妃纏綿病榻數年,本就希望渺茫,他一直久居寒山寺,就是希望能請繁燈大師入宮,替母妃診治。不成想,繁燈大師竟先走一步,那求藥一事,便再也沒有可能瞭。
啓荀眼睜睜望著殿下的背脊坍塌下去,原本時時比直的後背,如被千斤重擔一瞬壓垮。
“殿下這世間懂醫理的人千千萬,綠領衛前些日子還在全州找到瞭一位醫術瞭得的金神醫,已經連夜去請瞭,這次定能醫治好皇貴妃的病。”
韓聿冷笑出聲:“這次就一定有用嗎?我已經失望過太多次瞭。”
啓荀不知如何安慰殿下,隻能垂下頭,誠摯道:“是屬下們無能,請殿下責罰。”
韓聿無心糾纏,想到那日與繁燈大師初見,武貞錦脫口而出的那句“叔父”,如今她的丫鬟又風風火火的回來拿孝服,想必武貞錦必定是繁燈大師在俗世的親緣。
她本就為早逝的母親而來,如今又恰逢親人離世,還不知要痛苦多久。
韓聿趕到繁燈大師的居所時,武貞錦已經換上瞭一身孝服,站在院中看重僧侶忙前忙後。一個時辰前她還是依偎在表哥懷中撒嬌的孩子,此時此刻卻面如死灰,痛苦到隻能靠著婢女的攙扶,才能勉強站立。
韓聿靜靜走到武貞錦身旁:“繁燈大師的事,我都聽說瞭,節哀。”
“我想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