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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傾握著手機遲疑瞭一小會,還是直接關瞭機,沒和任何人報備。

……

沈越整理出沈昂的陳年病歷都用瞭好一會兒。

沈昂十一歲開始就診,可謂是疑難雜癥,輾轉換瞭不知道多少醫生和醫院,各種各樣的檢查摞起來都能裝滿兩個資料箱。

“易傾要這些幹什麼……”沈越邊嘟囔著邊用收納箱把病歷本、檢查報告都裝瞭進去,又約瞭立刻來取件的快遞。

謝天謝地,順豐晚上也能上門取件。

沈越把箱子搬到門口,遲疑地打開微信給沈昂發消息:【發生什麼事情瞭,需不需要幫忙?】

沈昂沒有回複。

沈越隻好又把箱子拍給他看:【加起來有這麼多,全都寄給易傾瞭啊。】

【沈昂:寄。】

……

沈昂在客廳裡坐瞭一晚上,淩晨兩點時才刷到易傾在朋友圈發的新動態,是一張在機場裡顯示剛剛抵達的照片。

沒有文字,配的是一排怒火中燒的表情。

換別人大概都會覺得這是易傾在惱火自己居然要連夜出差,但沈昂知道令易傾生氣的是他。

氣得甚至都不想給他單發一句落地平安的消息,而是發瞭個朋友圈。

而易傾發上一條朋友圈的時間甚至得追溯到三個多月以前瞭——是兩張結婚證的照片。

沈昂握住手機,彎腰用額頭抵著膝蓋長長出瞭一口氣,挫敗無比。

他是打算向易傾說明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