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心裡不由自主地收緊瞭下,按在門把上的手遲疑瞭幾秒。
然後門鎖裡傳來細微的轉動聲——因為太久沒有推門,它重新又鎖上瞭。
沈昂抽走易傾手裡房卡,刷卡、開門、把易傾推到漆黑的房間裡、再關上門,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雙手被分開按到耳朵兩側、背後抵上墻時,易傾緊張得咽瞭一口口水。
她聽見啪嗒一聲,是門卡落到地上的聲音。
因為沒有插上電卡,房間裡一片漆黑,窗外的一點月光根本照不穿整個房間。
“易傾,”沈昂問,“你也喜歡我?”
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好像這樣就能讓兩個人腦中的想法以最近的距離交互融合、彼此影響一樣。
盡管覺得幾乎要被空氣和沈昂的眼神灼傷,易傾還是忍不住笑瞭起來:“嗯,喜歡你。”
撥開迷霧的瞬間,才發現答案是如此顯而易見。
沈昂沉默瞭幾秒鐘。
然後他又問:“那我今天能做到哪一步?”
“……”易傾不笑瞭。
——你問得再禮貌乖巧,問題的本質又不會改變!
她在沈昂的緊迫盯視下仰起頭思考。
——主要是不擡起頭攫取一點新鮮空氣的話,就被沈昂的氣場完全籠罩,幾乎沒辦法思考。
易傾從這次年會的預定行程一路考慮到沈昂的體力,再從回榕城後的工作一路考慮到同事們熱愛八卦的性格。
最後她冷靜又無情地說:“隻能親,不能做。”
沈昂好像是哼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