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傾還在走神地想孫嶼最後的那句“什麼都不和他說未必是個好主意”。
可坦白太複雜瞭。
……又或者會傷害到沈昂呢,那怎麼辦?
易傾暫時還不想面對那麼複雜的事情,幹脆借著酒意往副駕駛座裡一坐,歪頭打起瞌睡。
再等等好瞭。
拖延癥對於一切事務的解決辦法隻有兩種:要麼拖得夠久所以已經不用再做瞭;要麼因為拖得太久所以不得不做瞭。
左右沈昂看起來心理狀態還挺正常,易傾決定再等等。
反正再拖延億下下也不要緊的吧?
一回到傢,易傾就立刻想到床上躺下睡個下午覺,就連刷牙也是被沈昂半抱著拖進衛生間、手裡塞瞭個牙刷才勉強機械完成的。
她一躺下,沈昂就後腳回房間開始瞭一項新工程。
先是一疊紙、再是筆,還有一臺電腦。
沈昂把信紙啪地甩到桌上。
區區一封情書,全寫錯別字的孫嶼能寫得出來,我沈昂會寫不出來?!
……
如果不是沈昂已經大學畢業、又已經和沈昂共度瞭三個大學生的暑假,易傾都要開始懷疑是不是榕大給學生們佈置瞭暑假作業。
不然為什麼沈昂天天都在房間裡鉆研不知道什麼東西,把房間門關得死緊,好像生怕她看見瞭裡面的東西似的。
出門之前,易傾敲瞭敲沈昂緊閉的房門:“我堂妹到榕城瞭,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