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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有瞭自己的房子,她也始終難以擺脫這樣的困境。

要和這樣的父親再重建起和沈傢那樣親密無間的親子關系,易傾簡直根本想象不出來。

隻是終於成熟的她不會再和以前一樣用激烈的手段去否認與對抗,而隻是朝孫嶼點點頭:“開車小心。”

“還有兩句話想和你說,”孫嶼看瞭一眼沈昂,補充道,“單獨說。”

易傾回頭看瞭看沈昂,後者垂眼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易傾把手裡另一顆薄荷糖給沈昂:“去開車吧,我馬上來。”

沈昂撇撇嘴很不開心地去瞭。

孫嶼伸手扇瞭下風,像是要揮掉面前的尼古丁和煙味一樣:“我記得你以前就很討厭我抽煙。”

“不跟你回憶從前,”易傾冷酷道,“要和我說的話是什麼?”

“就兩句,”孫嶼咧嘴一笑,“第一,沈昂也抽煙,你知道嗎?”

他比瞭個夾煙的動作。

“剛才我給他遞瞭根煙,他接過直接扔掉瞭,但沒抽過煙的人可不會這麼熟練地夾一根香煙。”

易傾其實是愣瞭下的,但她沒表現在臉上,鎮定地一點頭:“第二句呢?”

孫嶼擡瞭擡下巴,視線自上而下地看著易傾平靜的臉:“什麼都不和他說,未必是個好主意。”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易傾下意識皺起眉。

孫嶼又笑瞭一下,這次笑容裡帶著點平和。

“就當是曾經的學長給你的一點點人生建議好瞭,易傾。”他慢悠悠地說,“畢竟從此以後,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