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事情我不知道。”易傾也看著她,眼睛裡閃著倔強又鋒銳的光,“但我覺得丟掉瞭的,哪怕再買回來,也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瞭。”
少年人最能固執已見,更何況易傾這樣從十二歲開始就一個人野蠻生長的獨苗。
最後班主任也沒能讓她改變想法,隻能反複叮囑她要註意保護好自己,有什麼事情立刻通知長輩,就讓她回教室去瞭。
談話中自習課已經過瞭大半節,易傾回到教室時,正好看見孫嶼在門口等她。
在高中裡的問題學生往往都挺好認,譬如不合校規的頭發、首飾、煙味,又或者從來不好好穿在身上的校服。
孫嶼是特別好認的那種,染瞭一頭金黃色的頭發,脖子上還戴著朋克項鏈,斜眼看人,其他學生大老遠就主動繞開他走的那種。
易傾平靜地走近孫嶼。
見她過來,孫嶼站直身子拿出一張新抄好的訂正版情書,自信道:“我改好瞭。”
易傾接過掃瞭一遍,確實沒再看見明顯的錯別字。
她擡頭看向孫嶼,平靜地提議道:“我給你補課吧。”
孫嶼:“……補課?你比我低一級吧?”
“該學的我都學完瞭,”易傾淡淡地說,“而且你連初中教的東西都沒學會吧。”
孫嶼隻能無能狂怒。
因為在後來的補習中,易傾發現他是真的什麼也不會,得從初中開始教。
於是易傾下課後就抽空給孫嶼補課,一開始隻有孫嶼一個人,然後是他身邊那些因為失去瞭老大而無所事事的小弟也一起來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