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會兒才轉回頭:“好,你打算怎麼幫?”
季繁森想瞭想:“就…盡我所能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但總要先試試,反正在交朋友這方面,你絕對沒我厲害。”
他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莘燁便也沒再說什麼。
…
岑暖第二天在醫院附近的一個殯儀館內,給舅媽舉行瞭追悼會。
昨晚她把日記本上的親友全都聯系瞭一遍,有的號碼已經是空號,有的直接掛斷瞭電話,但更多的回複,是冷冰冰一句‘知道瞭’。
她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會不會來,但該辦得還是要辦,哪怕到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參加,也要完成舅媽的遺願。
殯儀館有專門替遺體化妝的美容師,舅媽躺在水晶棺內時,面容安詳瞭很多,看起來像是沉入瞭夢鄉之中。
上午八點追悼會準時開始,岑暖站在那狹小的追悼廳內,環顧四周之後,她將手中的花朵輕輕放入棺內。
外頭忽然傳來瞭腳步聲,她這才驚訝地回過頭———
穿著黑色衣服,前來的追悼的人們緩慢步入廳內,有男有女,有年輕人也有中年人,一共二十多個,大傢都面色嚴肅,手中拿著白色的小花。
“這裡是周樹惠女士的追悼廳,請問你們是走錯廳瞭嗎?前面拐彎處,還有一個大的追悼廳,也許…”
岑暖躊躇良久,還是上前問道。
一個中年女人微笑著搖搖頭:“不是的,我們就是來參加周女士的追悼會,雖然和周女士並不認識,但我們是你朋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