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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秒後,電話接通:

“四哥……”

那頭應瞭聲,隨後離話筒遠瞭些,像是在對別人說:“attends un peu, je prends un appel(稍等,我接個電話。)”

這是霓音第一次聽到賀行嶼說法語,他本身音色就好聽,在配合上格外正宗的口音,再度讓她想到那張巴黎冬夜他坐在加長林肯裡的照片。

那頭,賀行嶼走到瞭會議室隔壁,他指尖夾著根雪茄,白煙繚繞,對霓音道:“好瞭。”

他嗓音在煙草中滾過一遭,更加低沉有磁性。

霓音回過神,“沒打擾你吧?”

“沒事,剛開完會,他們在商量要去哪裡吃飯。”

那頭此刻還是傍晚,霓音垂眼看向香薰,試探問:“我收到瞭一束花和禮物,卡片上署名是賀,是你嗎?”

那頭吐瞭口煙,低低嗓音帶瞭幾分調侃:“你最近還認識哪些姓賀的?”

“……”

這姓氏太特別,的確沒什麼迷惑性。

賀行嶼說他估算瞭差不多時間,就讓人送瞭過去,那玫瑰熏香是他前幾天在巴黎當地買到的,想著她應該會喜歡。

霓音詫異:“我以為你在那邊很忙……”

“是很忙。”

他低笑,“但這件事有時間。”

她臉頰泛熱,“謝謝四哥,我很喜歡。”

賀行嶼問她在幹什麼,她說剛下直播,準備和他們吃火t鍋,霓音看向窗外竟然飄起瞭雪花,“四哥,我們這邊竟然下雪瞭,你們那邊呢。”

“昨天也下瞭。”

霓音莞爾:“我最喜歡下雪瞭,隻是可惜少遇,如果雪能保存下來就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