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湘手被母亲握着,动不得,她点头。
“对她来说,也是一样的。找不到你,你在她心里;找到你,你更在她心里。她尊重你,你也要替她想想,知道吗?”郗广舒轻声劝慰,“听话,这次回去,等姑姑那边安顿好以后,哪怕只是去喝杯茶呢,也去看看她。去的时候,带上多多。”
屹湘什麽都不说。
“倔死了。”郗广舒戳了一下屹湘的额头,“来,拿着这个。”
“这是什麽?”屹湘见母亲打开了手里的锦囊。
“在我手上这麽多年,没拿给你瞧过。”郗广舒将锦囊里的东西取出来。是个很陈旧的东西。她把这东西放在屹湘手心里,说:“姑姑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身上带着玉佩,包袱里还有这个祈愿符。现在你知道这是什麽了吧?”
屹湘点头。
汪瓷生她们见面的时候曾经拿出来相似的一个。
这祈愿符已经有很多年了。原本是白色棉布的,现在近乎灰。
“我早前通过老同学老同事多方查对过,只大概的能确定是瑞严寺的东西。我想你或许会跟那里有渊源。所以那年你说要去日本找资料做论文,还说计划的是周游日本列岛,我特别的跟你说,让你去那里看看。你总是很回避这些,我就没有把话挑明。但是我想,如果你真的跟那里有渊源,说不定会在那里遇到什麽。”郗广舒看着屹湘,“我知道你没去。”
是的没有去。
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花在那里,待论文定稿的时候,已近樱花季,她还在京都。距离她的假期结束只余下一点点时间,正是一年中春光最好的时节,浪漫宁静的古城美的不可思议,她想看樱花绚烂开放、直至花落如雪飞扬,何况良人在侧,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安宁美好。他却最怕的就是花开的季节,等不及要早些离开,她怎麽还有那心思去个根本不想去的地方呢……
她心里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