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药吗,叔叔?”她将脸埋在毯子里,耳根都是烫的。
细弱的声音,低得跟蚊吟一样。
谢沅感知不到轻重,每次就是哭得厉害,沈长凛揉了揉她的头发,慢声说道:“再过十分钟就好了,不用上药。”
她点点头,却还是害羞,连头都不肯冒出来。
沈长凛把谢沅抱下楼,让她坐在腿上,喂她用的晚餐,她不好意思,细声推拒道:“要是……要是有人回来怎麽办,叔叔?”
她有时迟钝,有时又很聪明。
知道他不爱听沈宴白的名字,很会转圜地用了“某人”。
沈长凛低笑一声,边喂谢沅吃蔬菜,边声音轻柔地说道:“哥哥最近很忙,晚上都回来得迟,不必担心。”
她这才放松下来,靠在他的肩头,慢慢地用晚餐。
谢沅中午没吃多少,又在楼上待了很久,这会儿将近十点,她已经快饿得眼冒金星了,连蔬菜也全都乖乖吃了下去。
直到有人给沈长凛拨电话过来,她才自己执着餐叉用饭。
谢沅单手支着头,坐在高脚椅上,她发了片刻的呆,忽然发觉桌案上的花瓶里盛着一束新花,暗香凛冽,如霜如雪,素雅高贵。
就是修剪得不是太好看,摆放也不是很专业。
不像是园艺师準备的。
那会是谁放的呢?
谢沅坐直身子,擡眸看向那束白色的玫瑰花,心跳莫名地有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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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凛以前不觉得晚上处理事情有什麽,有紧急情况时,他通宵议事开会都没关系,现在就是越来越厌烦。
事情结束时,已经要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