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霍阳来问话,是再合适不过。
当沈宴白状似不经意问起谢沅和沈长凛的事后,霍阳的脸上没有任何异色,只皱了皱眉说道:“沅沅妹妹挺怕你叔叔的。”
他醉醺醺的,只有提起谢沅时,能说出点清晰的话。
谢沅当然害怕沈长凛了,她将他当作长辈,对他极为尊敬。
甚至连沈宴白,她也很敬着,有一回霍阳说了沈宴白的坏话,谢沅的眸便有些红,还是温思瑜发觉,暗骂了霍阳一顿。
沈长凛对谢沅虽然疼宠,也不是没底线地纵着。
可能是看人早早就没有父母看顾,一直都管教得很严格,除此之外,倒没什麽了。
霍阳的言辞有点乱,说了片刻后便继续想他的意中人。
沈宴白没心思再听,霍阳那般熟悉谢沅,又是深谙风月的人,如果她和沈长凛真有了什麽,他不可能觉察不出来。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有些过近了。
谢沅太不明白界限。
沈宴白静默片刻,看了眼腕表,已经快要到正午了,他要是再不走,待会儿跟江夫人直面撞上,会有些不好看。
对秦家的长辈,沈宴白一向敬重。
秦家对沈家的奥援实在太多,偏生沈家的有些人贪婪成性,造孽多端,还妄图蚕食更多。
想到那一件件的往事,沈宴白自己都觉得作呕。
如果他是秦家人,是决计容不下自己这个尴尬存在的,没有斩草除根就已经是给足了宽宥,但秦家人容下了他,沈长凛更是为他遮风挡雨、保驾护航。
仅仅是这一件恩情,沈宴白就毕生难以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