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声那麽弱,那麽可怜。
连说髒话的时候,嗓音里带着的都是崩溃和无力。
不像是被娇生惯养的侄女,更像是被掠取侵夺的禁脔。
这个想法冒出头的时候,沈宴白久违地感到恐惧,他站在露台边,陡地出了一身冷汗,烟头已经烧到了指尖,快要烫出痕印,他才想起将烟掐灭。
不可能。不可能。
阴谋论往往都是因为想得太多,才硬生生脑补出来的。
沈长凛年少时是何等贵重矜傲的人,某国王室的公主想要拜见,请人送去拜帖,他也没有多看一眼。
谢沅生得不错,雪肤又是那样白皙。
可她性子沉闷无趣,怎麽也不像能讨得沈长凛欢心的人?
不过谢沅对边界感的把控的确很弱,她好像不懂得叔叔、哥哥这样的人,也都是男人似的。t
不对——
沈长凛养谢沅那麽仔细,连温思瑜都不想她多接触,为什麽没把这个也教给她?
不行。不行。
要是再多想,思绪又回到了起点。
沈宴白将额前的碎发全都往后捋,他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直接跟霍阳拨号,声音沙哑地问道:“今晚喝酒吗?”
-
谢沅睡起来时,已经九点了。
她睡得太久,脸庞都泛起红来,沈长凛在起居室跟人讲电话,他声音很轻:“品类无所谓,但颜色要鲜丽,然后快些送过来。”
他声音低柔,带着点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