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双水眸,再也不灵动地闪烁,她安静地执起餐叉,用完午餐后便又上了楼。
沈宴白抿了抿唇,想跟谢沅说些什麽,但她走得很快,神情还带着些脆弱,他到底是没有言语。
他最近都不会出远门,事情又已经忙完,总能找到合适的时机跟她好好谈谈的。
沈宴白点了支烟,站在露台边慢慢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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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白就下午有空,没在家里待多久,又出门离开。
谢沅听到轿车发动的声音,方才从薄被里冒出头,她的眼眸红红的,神情也带着些难过。
她犹豫了好久,晚间要不要下楼用餐。
现在沈宴白走了,谢沅才敢从卧室里出来。
她午餐没有吃好,还不到三点就有些饿,她去楼下拿了一盒冰激淩,坐在起居室的地毯上,慢慢地吃了很久。
明天就要去瀛洲了。
秦老先生忙碌了大半年,难得有空。
谢沅不想见到他时太萎靡,她吃完冰激淩,就又爬到了床上。
瀛洲那边的东西很齐全,沈长凛只在她的小行李箱里装了很多裙子。
其实谢沅在瀛洲至多也只待半个月,秦老先生很忙碌,除却疾病,只每年夏天会得空在那边待一段。
但沈长凛真的很爱给她打扮,去瀛洲那样近,而且又是去见外公,他给她準备的却都是新裙子。
谢沅一边想明天的事,一边将床头的灯按灭。
她这一场午睡过去很久,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