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声问道:“好,哥哥,那你什麽时候回来?”
谢沅没敢直接问沈宴白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不过她是存了这个期许的,因为她想让沈长凛来看花,如果沈宴白也在家,就不太方便。
但她的心思真的很明显。
沈宴白冷声说道:“今晚不回来了。”
如果谢沅当时留他一句,他可能就不会走,但谢沅想到能给沈长凛看花,是有些高兴的,全然没有多想,挥手就跟他说了再见。
早上七点。
霍阳给她打电话,说沈宴白又有些犯胃病的时候,谢沅心底的后悔全都要满溢出来。
她昨天不该那样子的。
沈长凛今天要去瀛洲那边,早先就已经走了,谢沅换了衣裙,就立刻去霍阳发的地点,她坐在计程车里,连声和司机说开得再快一点。
她心里做过準备。
但见到沈宴白时,谢沅还是霎时白了脸色。
他昨晚喝得不少,后来衆人拦都拦不住,霍阳到最后才寻得机会,给他灌了点白开水。
“小谢妹妹,真不是我们有意的。”霍阳见到谢沅就直说,“t你哥哥昨天心情不好,我们实在是拦不住。”
他的话音未落,她的眼眶就已经红了。
沈宴白擡眼对上谢沅的目光,颜色略浅的眸里,带着些迷乱,也藏着些清醒。
他哑声说道:“谁让你们把她叫过来的?”
谢沅身上的白裙单薄,她屈膝靠近他,身躯也微微下倾,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像是一枝在风中颤动的花。
长沙发是深色的,衬得她更加的白,肌肤柔腻如雪,又似梨花般皎洁。
但这朵柔弱的菟丝花,也是会有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