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拖鞋晃来晃去,耳朵也一直在动。
“花特别好看,叔叔,”谢沅的眼眸发亮,“我很喜欢,谢谢您。”
沈长凛看向她的眼睛,声音低柔:“所以一直等在这里,是想带我去看看吗?”
小孩子真的不一样了。
上回他把外面花坛的花全换了,每一株都是谢沅喜欢的,她也没敢直接来告诉他有多喜欢。
今天收到消息的时候,沈长凛就有些讶然,回到家里,听她声声讲来,更觉得心中柔软。
谢沅害羞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应道:“嗯。”
沈长凛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道:“那就带我去看看吧。”
那日的事后,他说了重话,并让秦承月好好去想。
两天过去秦承月还没给他答複,但沈长凛忽然不那麽想等他想清楚了,秦承月在感情上优柔寡断,犹豫得令他都心烦,不过幸好秦承月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如果秦承月真那般决断,只怕半年前就要将谢沅给娶回家。
她本来就胆子小,内敛含蓄,很多话都不敢讲给他听,现在好不容易养得开朗一点,要是再让秦承月来搅,她只怕又要跟小乌龟似的退回去。
他们之间急不得,可如果少去秦承月这个阻碍,或许会更加顺遂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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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白有段时间没来夜场。
乐声嘈杂,舞池里不时传来尖叫声,正值盛夏,无论男女衣着都很清凉。
他一路走来,看大腿都看得腻味。
霍阳倒是习以为常,随意地拨弄着银灰色的短发,手里转着车钥匙,将浪蕩子的姿态发挥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