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白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
窗外的新花鲜丽, 色泽浓豔, 芬芳馥郁,并不是应季的花, 应当是特意培育出来的品种。
仔细算来,或许比谢沅怀里的玫瑰还要更为昂贵。
叔叔养谢沅养得是真精致,除却衣食住行,连这种细节上的事也样样不落。
如果不是年岁对不上,沈宴白都要怀疑谢沅是不是他的私生女了。
这猜想就更荒诞了。
沈宴白揉了揉眉心,可能是之前神经绷得太紧了,他近来的思绪总是紊乱嘈杂,什麽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有。
“还喜欢什麽品种的花?”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下回我也给你订,送到你们现场去。”
谢沅的眸光仍全落在怀里的花上。
她专心致志,连早餐都似是不想用了。
听到沈宴白问话,谢沅才回过神来,她神情微怔:“哥哥要送我花吗?”
她有些无措和茫然。
沈宴白凝眸看向谢沅,一句话突然地来到唇边:“除了叔叔,别人没有给你送过花吗?”
高中时她安静少言,默默无闻,家中也将她看得紧。
升了大学后,褪去校服,换上合衬身姿的短裙,就是明知她性子沉闷的人,偶然窥见那白皙的小腿时,心中应当也会生出旖旎。
谢沅摇了摇头,眼睫轻轻垂下:“没有,哥哥。”
她有些局促,有些无措。
沈宴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不该问谢沅这个问题的,十几岁的时候,她就注定要做秦家的少夫人了。
就算是有人想送她花,她应当也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