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白皙的小腿也因为摇动泛起莹润的微光。
沈宴白交过许多任女友,但还没见过谁比谢沅还白,她们很多人的白皙是医美出来的,或者一年四季强不漏肤硬熬出来的。
只有谢沅,是真的很白很白。
十五岁时就是那样。
平心而论,谢沅长得也很好,不是那种浓丽绮媚的好,她的柔美不带一点攻击性,就跟她的性格一样。
所以许多人都还挺喜欢她的。
声声“小谢妹妹”地唤着,久而久之,真将她当妹妹疼了。
就连霍阳那麽恣睢的主儿,每回见到谢沅,也会拖着腔调,笑唤一声“小谢妹妹,晚上好。”
但五年下来,沈宴白就是对她喜欢不起来。
娇弱得像菟丝花一样,只有依附男人才能活着,没有自己的性子,甚至没有任何坚持。
旁人说什麽,那就是什麽。
沈宴白向来看不上眼这种女孩,他倒宁愿谢沅是个靠手段心计,不择手段进入沈家的人。
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赶出去了。
沈家是从来不缺房産的,哪怕谢沅要住单套上亿的别墅,也完全没问题。
就是别在他的眼前晃悠。
但谢沅偏偏不是,她那麽小心,那麽乖顺,一双眼眸倒是生得漂亮,却也是常常含泪的。
一句话说得重了,她就能红了眼,然后声音细弱地道歉:“对不起,哥哥。”
叫人更加心烦意乱。
沈宴白抽了许久的烟,才推门进去,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累着的后遗症,他蓦地觉得空气中残存着少许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