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凛撑着手臂,侧身看向谢沅的睡颜,忽然什麽情绪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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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谢沅还是顺利起来了,她睡醒的时候,沈长凛已经离开。
她打着哈欠坐起身,脑中的思绪凝滞,揉着额侧的穴位很久,昨夜的记忆才渐渐地回笼。
那个吻实在是太激烈了。
谢沅执着牙刷,眼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庞逐渐变红。
或许是叔叔要出远门的缘故。
他矜贵温柔,性格平和,只有在这种时候会流露出少许躁动的情绪。
好在她昨天跌伤了。
谢沅不太敢想,如果沈长凛完全不怜着她会怎样。
这半年他有时事情会很多,有时也会去宁城、滨城,但好像确实很久没出过国门了。
上午有考试,谢沅一大早就準备出门,陈秘书照旧过来接她。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上车的时候差点又磕碰到,陈秘书扶了她一把,才没有跌倒。
谢沅心思乱,但片刻后她想到,陈秘书或许本来就是知道的。
沈长凛并不避讳这件事。
之前差些被沈宴白撞见,他说的是“让他知道”,她极力摇头,沈长凛才勉强应了她。
谢沅的胸腔有些闷闷的。
她也不知道情绪从何而来,只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但陈秘书却很善解人意,下车以后他温声说道:“先生待小姐可真好,我小时候磕碰着,我爸老是让我自生自灭,还美名其曰锻炼我的意志。”
他应该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