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仅仅是有风声走漏,也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她的声名安危无所谓,可是沈家的荣誉不能有丝毫的受损。
谢沅紧抿着唇,慢慢地垂下了眼帘。
许久,她才再度睁开眼,攥着手指坐起身,天色有点阴沉,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
她换了身衣裙,然后去洗漱。
沈长凛事务繁多,谢沅以为他已经离开,但刚刚走下楼梯,就瞧见了他的身影。
他站在窗边,正与人在讲电话,容色漠然,声音冷淡。
电话那头的岑老先生德高望重,正频频地在同他道歉恳求。
可沈长凛的言辞也没有软下过分毫。
他声音很轻,但没有一丝温度:“我敬您是长辈,您也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我们家都是拿沅沅当亲孩子看待的。”沈长凛慢声说道,“岑世伯,如果您的女儿遇到这种事,您说您会怎麽做?”
他的话语看似还带着些对长辈的尊敬。
实则字字句句都尖锐得不可思议。
都说沈家大少爷沈宴白桀骜不驯,最是张扬。
其实沈长凛当年比他要恣意随性得多,他是真正的顶级贵公子,无论是当初在国外,还是后来在燕城,都是衆星拱月般的存在。
也就是年岁渐渐上来了,才敛了性子。
但不管是那时候,还是现如今,沈长凛对谢沅都是那样的爱护珍重。
谢沅站在楼梯上,神情愣怔,樱唇紧紧地抿着。
须臾,沈宴白下楼她才缓过神来。
他停下脚步,眉眼微动,低声问道:“怎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