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将腕间的手链又紧了紧。
或许是她想得太多了。
吃烤肉总要配上饮品,侍者将托盘端过来的时候,谢沅拿了一杯桃汁,浅浅喝了小半,才意识到里面含的有酒精。
她脾胃不好,不太能喝酒。
但更重要的是,她喝过酒后意识总会迷乱。
好在就只喝了小半,谢沅将高脚杯放下,立刻喝了很多清水。
沈宴白刚刚有事出去了,她不好意思跟旁人说想先走,怕待会儿酒劲上来。
但没多时,沈宴白就回来了。
跟他并肩走过来的是秦承月,秦承月难得没穿西装,总是捋到后面的头发也放松了下来,瞧着就像是邻家的兄长。
他长得其实和沈长凛有点像的,所以当初才成为了秦家的养子。
秦承月俯身,温声和谢沅打了个招呼:“沅沅,晚上好。”
他一出来就有人开始起哄,这声招呼打下来的时候,衆人更是跟闹洞房似的。
谢沅捏住装满清水的玻璃杯,脸色微微发白。
哥哥真的好聪明。
他知道她跟秦承月有了嫌隙,知道她不太愿意见秦承月,所以亲自来安排场子,然后让秦承月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
这一晚上过得跟梦似的,好在梦还是碎掉了。
谢沅站起身,应道:“晚上好,承月哥。”
她的眼眸低垂,看起来柔顺乖巧。
秦承月站在她的身边,神色温和,矜雅有礼,两人怎麽看怎麽像一对璧人。
见他们如此,沈宴白的唇也扬了起来,他拍了拍秦承月的肩头,说道:“你带沅沅玩吧,待会儿我们要打牌。”
他向来都只叫她“谢沅”,这还是第一次叫她“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