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昨天跟秦承月见了一面,”他继续说道,“我本来晚上就想告诉您这件事的。”
沈宴白在女人堆里待得久,深谙风月,也深谙婚嫁。
他低声说道:“秦承月不是糊涂人,叔叔,而且这件事后,他心中有愧,只会对谢沅更好、更敬着。”
沈宴白原以为沈长凛会转念,赞同他的想法。
却不想沈长凛的容色似是更冷了。
但他的情绪变化转瞬即逝,就仿佛刚才的冷意是沈宴白的错觉。
沈长凛轻声说道:“你有心了。”
他的唇边含着淡笑,语调温柔,气质里矜雅的一面无声显露,直令人感到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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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睡不着。
她的烧退了大半,心里的情绪却更紊乱了。
谢沅拨弄着手机屏幕,胡乱地翻看着,正划着划着,同学忽然给她发了消息。
【谢沅,你今天有空吗?咱们上回那个比赛不是该彙报了吗?冯茜家里有事来不了,你能来顶替一下吗?这个项目就你最熟悉。】
下面是一长串大哭的表情包。
谢沅是学哲学的,平时就是看看书,写写论文。
不像别的专业,总要奔波于各项竞赛。
她陪着朋友参加过一回,因为哲学系最好立项,后来便被他们拉着一直在做。
谢沅生活乏味,并不排斥这些。
她从床上坐起来,回複道:【好的,我大概四点能到。】
谢沅换完衣服便出了门,司机有点犹豫,一听是学校的事也不敢再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