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道不妙,连忙上前,挡在路西面前,对差一点就失去理智的衆人说:“大家冷静一些,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梁余,你让开,难道你觉得他无辜吗?”
先开口的那只鬼赫然是和公冶承望说过话,还递给她徽章的鬼,此时的他根本看不出之前的理智,甚至连脸上都出现了被怨气侵蚀的黑色纹路。
“他当然不无辜,可是地下还有其他人,他们是无辜的。”
“那又怎麽样?”他的理智只剩下那麽一点点,“凭什麽只有我们要受到这种折磨,就因为我们倒霉吗?他们和这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就说明他们是一路人。”
他说完,竟然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正好,这些人死了,我们就能用他们的身体离开这里,去找荣光教廷的人报仇。”
地上的路西倏地发出惨叫,上千只厉鬼的恨意涌入路西的身体。
他的身体和精神早已濒临极限,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的精神海彻底破碎,苦苦支撑的防线终于崩塌。
在这一瞬间外,整个地下黑街都响起了凄厉的哀鸣,原本只是被困在幻境中无法离开,却并没有受到攻击的选手们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像是实验室一样的空间。
和公冶承望一起走,结果被一起拉进幻境的牧小左有点崩溃,她所在的病房是四人间,除了她之外,躺在病床上的还有公冶承望以及两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他们的四肢和头部都被固定在床上,周围摆着各种各样的仪器,墙边的培养皿中有着熟悉但扭曲的半孵化状态的虫卵。
牧小左快吓死了,她连忙喊在她旁边的公冶承望,却见公冶承望还在昏迷中,反而是另外两个人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