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我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挡住她掴来的巴掌。
她的手微微颤抖,脸上有抹不敢置信的受挫与惊讶。
我冷冷一笑,这两年养尊处优的待在宫里,久已不活动身手——我从未在后宫这些女人面前耍弄刀剑,再加上这副骨架原就是江南汉人女子的典型代表,跟布木布泰相比,纤细而柔弱,仿佛不经她一击。
她似乎当真以为我就真如外表那般无能了。
手指微微收紧,我并不急着放开她的手腕。布木布泰又羞又怒,雪白的脸孔涨得通红,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倔强的瞪着我。
“大玉儿!”翔凤楼的那头遥远而又飘渺的传来一声呼喊。
布木布泰唇上血色渐褪,嘴角颤抖的抽动两下,我适可而止的松了手,脸上从容的保持笑意。
“大妃吉祥!”我肃了肃身子,淡淡的望着从楼里穿堂而出的哲哲。
和早晨的装扮不同,哲哲早已脱去礼服,换了套绛紫色的绸缎长袍,脸上妆容尽去,素净却又显得雍容大方。
我细细的端详她,三十七岁的年龄虽然保养得当,可是岁月的蹉跎,家务的辛劳仍是在她的脸上刻画出淡淡的痕迹,这已经不是我当年在梅林见到的那个稚嫩的少女,但那股子与生俱来的高贵却从未消失过。
反观布木布泰,十余年来似乎仍是倔强而又任性的个性,一点未曾改变。如果青春年少时可称之为跳脱可爱,那麽如今却只是让人徒增厌恶了。
“大妃之称可不敢当。”近乎自嘲的,哲哲冷冷啓口。
“姑姑过谦了。”我笑着回答,目光不自觉的绕过哲哲,看向翔凤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