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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总要挑衅我的耐性?你是想考证我对你的底线?为什麽你就不能像阿巴亥那样,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因为……我是我!我永远做不来阿巴亥!”我喘了口气,颈上的疼痛真实地存在,我显然已经撩拨出了他的怒气,可是,有些事情还是必须清楚明白地说出来,“爷!这是约定——你我的约定!我没忘,爷可曾忘了?”

他猛地一颤,面色微变。

“不管我当日有否从拜音达礼手中逃脱出来,他掳劫你的未婚妻子已成事实,你大可……”一句话未说完,他突然勃然大怒,一把将我从马背上掀了下去。

我痛呼一声,跌坐在坚硬的地上,左脚一阵剧痛,之前崴到的脚踝被全身重量压了一下,疼得我额头冷汗直冒。

“你……”他脸上有怒有痛,有爱有恨……种种複杂的眼神在他眼底交彙,“我今日算是彻底明白了,你的那颗心原是铁石做的……好!好!很好!”他唇角抽动,颤颤地冷笑,忽然一夹马肚,嗬的一声驾马扬尘而去。

望着他含愤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我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只是左脚疼得实在厉害,稍稍一动,便痛彻骨髓。

这时城外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只是方才的情形太过骇人,每个人都目睹他们英明神武的淑勒贝勒将我这个女人抛弃至此,这些平头百姓自然不敢多事过来理会我。

我不禁苦笑,难道说要在这里坐到天黑不成?

得得得……一阵马蹄声在我耳边响起。

难道是努尔哈赤又回过来了?我愕然擡起头来,却看到一匹通体黑亮的乌骓。